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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江仙·寄严荪友

[清代]:纳兰性德

别后闲情何所寄,初莺早雁相思。如今憔悴异当时,飘零心事,残月落花知。

生小不知江上路,分明却到梁溪。匆匆刚欲话分携,香消梦冷,窗白一声鸡。


“临江仙·寄严荪友”译文及注释

译文

你我分别后,你的闲情雅趣寄托在何处呢?如今因为思念你,我早已形容憔悴、异于当初,那飘零的心事只有残月和落花懂得。

我生来不知江南之路,在梦中却分明来到了你的家乡梁溪,刚要与你诉说离别后的诸般情形,却被一声鸡叫惊醒。梦中温馨的情谊也已消逝。

注释

临江仙:唐教坊曲名,后用作词牌名。此词双调五十八字,平韵格。

严荪友:即严绳孙,字荪友,号秋水,无锡人。词人好友。

初莺早雁:初莺,借喻春暮之时。早雁,借指秋末之日。此谓春去秋来,无日不相思念友。

“生小”二句:意谓自己生来不知江南之路,却梦里到了梁溪。梁溪,原系太湖一支流,此处代指荪友的家乡无锡。

分携:分手携手,谓聚散,侧重指分离。

香消梦冷:谓一梦醒来。香消,形容梦中温馨的情谊消逝了。梦冷,梦断、梦醒。

“临江仙·寄严荪友”鉴赏

赏析

此词是词人寄赠好友之作,表达对好友的相思相忆之情。上阕写词人因思念好友而形容憔悴,其孤独落寞之感只有残花知晓;下阕说自己为了寻觅友人,以至于梦魂踏上了通往江南的陌生道路与友人相聚。词人与好友不得相见,便想借美梦与好友倾诉心迹,其情谊之深,可见一斑。

上片写春去秋来,他没有一天不在思念好友严绳孙,以至于形容憔悴,与以前判若两人。但他心中这种孤独寂寞之感,除了零落的残花落絮,再无人能知晓。

下片写由思念至深至切而生出梦幻,竟梦到了自己不知路途的荪友的家乡,如此虚拟之笔很浪漫,很感人。但好梦难留,他刚要与好友倾诉别后的相思之意,却突然从美梦中醒来,只听得窗外传来一声雄鸡的鸣叫声,天边已经显出了鱼肚白,令人不胜怅惋。词人与好友不得相见,便想借美梦与好友倾诉心迹,对好友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。其深挚的友情,深切的怀念,在词中表达得淋漓尽致。

创作背景

康熙十五年(公元1676年)初夏,严荪友南归。据此词“生小不知江上路”句与严荪友《祭文》中“昨年扈从,兄到吴门,归与吾言,里俗何喧,前人所夸,举不足论”句,足证康熙二十三年(1684年)前纳兰足迹未至江南。故此词当作于严氏南归后二年里,即康熙十五年(公元1676年)秋至康熙十七年(公元1678年)冬之前。再根据“如今憔悴”、“飘零”、“残月落花”等句,可知此词作于卢氏亡故后。张草纫《纳兰词笺注》:“此词可能作于康熙十六年卢氏去世后,故曰‘如今憔悴异当时’。”这就可进一步定此词作于康熙十六年(公元1677年)秋至康熙十七年(1678年)春之间。

纳兰性德简介

清代·纳兰性德的简介

纳兰性德

纳兰性德(1655-1685),满洲人,字容若,号楞伽山人,清代最著名词人之一。其诗词“纳兰词”在清代以至整个中国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,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。他生活于满汉融合时期,其贵族家庭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。虽侍从帝王,却向往经历平淡。特殊的生活环境背景,加之个人的超逸才华,使其诗词创作呈现出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艺术风格。流传至今的《木兰花令·拟古决绝词》——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?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”富于意境,是其众多代表作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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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江仙·寄严荪友

清代纳兰性德

别后闲情何所寄,初莺早雁相思。如今憔悴异当时,飘零心事,残月落花知。

生小不知江上路,分明却到梁溪。匆匆刚欲话分携,香消梦冷,窗白一声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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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子玄者,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。文虽不如其父子,而质实有耻,不肯讲学,亦可喜,故喜之。盖彼全不曾亲见颜、曾、思、孟,又不曾亲见周、程、张、朱,但见今之讲周、程、张、朱者,以为周、程、张、朱实实如是尔也,故耻而不肯讲。不讲虽是过,然使学者耻而不讲,以为周、程、张、朱卒如是而止,则今之讲周、程、张、朱者可诛也。彼以为周、程、张、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,志在巨富;既已得高官巨富矣,仍讲道德,说仁义自若也;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:“我欲厉俗而风世。”彼谓败俗伤世者,莫甚于讲周、程、张、朱者也,是以益不信。不信故不讲。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。

黄生过此,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,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。至九江,遇一显者,乃舍旧从新,随转而北,冲风冒寒,不顾年老生死。既到麻城,见我言曰:“我欲游嵩少,彼显者亦欲游嵩少,拉我同行,是以至此。然显者俟我于城中,势不能一宿。回日当复道此,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,兹卒卒诚难割舍云。”其言如此,其情何如?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。然林汝宁向者三任,彼无一任不往,往必满载而归,兹尚未厌足,如饿狗思想隔日屎,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。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;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,复以舍不得李卓老,当再来访李卓老,以嗛林汝宁:名利两得,身行俱全。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;可不谓巧乎!今之道学,何以异此!

由此观之,今之所谓圣人者,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,特有幸不幸之异耳。幸而能诗,则自称曰山人;不幸而不能诗,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。幸而能讲良知,则自称曰圣人;不幸而不能讲良知,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。展转反复,以欺世获利。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,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。夫名山人而心商贾,既已可鄙矣,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,谓人可得而欺焉,尤可鄙也!今之讲道德性命者,皆游嵩少者也;今之患得患失,志于高官重禄,好田宅,美风水,以为子孙荫者,皆其托名于林汝宁,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。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,信乎其不足怪矣。

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?挟数万之赀,经风涛之险,受辱于关吏,忍诟于市易,辛勤万状,所挟者重,所得者末。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,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,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!今山人者,名之为商贾,则其实不持一文;称之为山人,则非公卿之门不履,故可贱耳。虽然,我宁无有是乎?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,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?有则幸为我加诛,我不护痛也。虽然,若其患得而又患失,买田宅,求风水等事,决知免矣。